小到大您打我最多下手最狠,可每次我出行的时候,等我走出了弄堂,您就会站在院子外一直望着我,都要望好久好久才舍得转身。
陈六合把灵位小心翼翼的摆放在遗像下方的桌台上,他跪在那里,轻声呢喃,像是在对遗像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每次当我要回来的时候,您都会提前好久好久就站在院子外等着我,可等我真要回来的时候,您又会提前回屋,佯装漠不关心。
这些我都知道,清舞每次都告诉我了说着说着,陈六合这样一个铁血硬汉,竟然无声无息的流泪了!
最后,他竟然有些哽咽:爷爷,小六子想你了
一句话,包含了万千心绪千言万语,陈六合叩拜在地下,呼吸紊乱颤颠,双肩颤动不已,他在无声抽泣着,这一刻,积压在心中的委屈与情感,再也难以遏制。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他也从来没有这般哭过,可是今天,此刻,他忍不住了,在这个一辈子对他有大恩大德的老人面前这般,不丢人。
沈清舞跟张天虎在陈六合的身后,他们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有出声!
沈清舞昂着俏脸,眼眶泛红,雾气朦胧,她努力不让泪水流淌下来
而张天虎,则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