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值冬季,大水退去不少,湖中有不少湿地得以露出,呈现出多条溪流和湖泊。再加上大雪刚过,落雪未化,整个湖面变得斑斑驳驳,又有渔夫撑槁孤舟,漂于其中,成就了另一番别具一格的景致。
江暮云叹为观止道:“少去了瀚海百重波,阴山千里雪的壮阔,叠现出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幽静,大雅,大雅。”
赵普胜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色,又见江暮云一副酸秀气,笑道:“雅你个头,人困马乏,找个人家借宿才是要紧事。”
在连吃了几家闭门羹后,有一靠湖为生的陈姓渔家男子热心接待了他们。此人年不过双十,身材修长,方脸大耳,五官端正,倒也生的仪表堂堂,生龙活虎。
赵普胜跟随黑蚕子多年,素有观相辨人之能。见对方面容真挚,眼神清澈,拒受钱财,不像是个奸邪之辈。遂万般感谢,接受了款待。
屋内陈设简陋,四壁破败。蓑衣斗笠挂于墙上,鱼叉搁置于墙角。不时有呜呜风声穿隙而过,惹得烛火摇曳,屋中明暗不定。
“小弟陈友保,在这鄱阳湖畔靠打渔为生。敢问大哥和兄弟尊姓大名,要去往何方?”
赵普胜一抱拳道:“在下李胜,这是我侄子李云。淮西人氏,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