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女红活儿还算不错,好歹能换几个铜板花花,就算省下几个也不能在小二面前落了自己脸面,内衣虽然有几个补丁,不过好在是穿在里面的,袜子上的洞,用长衫遮遮自然也没人看得出来,街上若是有哪家小姐的车马经过,必然是正襟危坐,言谈掷地有声,眼睛却不住朝车帘子的缝隙里窥探,个个都是谦谦君子模样。
眼下要她去“穷摆谱”,还有真些难度,她的脸皮没那些读书人厚,缺银子讨生活就去街面上做做“手工”,也没老娘、妹子的辛苦钱拿来糟蹋,“摆谱”实在不适合她。一个人拼日子,生怕哪天没“收入”,自己也就勉强吃饱,就连束紧自己胸脯的那几条布带,也是自己下了狠心才舍得买来的。在她眼里,这些本应最知道廉耻的人,最不知道廉耻——他们拼命想参加的科举,那可是去当鞑子的官,中原百姓,谁家不和鞑子有血仇?不过想归想,要想装得像,还是要老老实实去做的,于是便迈开方步,踱进茶楼,两人挑了一张靠门口的桌子坐定。
一看又是“摆谱”的,小二便知道自己今日又有一项进帐了,连忙过来殷勤伺候,口吐莲花马屁不断,香茶、早点不多会摆满一桌。云霄故作矜持道:“兄长请。”柳飞儿压住心头狂笑,作势道:“贤弟请。”其实早就饿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