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了她和云霄之间的芥蒂,最起码,云霄也不会故意躲避排斥燕萍,转而为一种理解和宽容,至于燕萍听不听自己那首短歌里的劝说,这就是燕萍自己的事了。
舟子解开缆绳,竹竿轻轻一点,船渐渐离岸而去。船上的云霄突然掏出两个布包,抛了过来,丢进两人的怀里,大叫道:“谢谢你们的钱袋!”
两人慌忙接住,再抬眼看云霄时,舟子已经换上了桨,船也已经远了。两人对着船影,拼命地挥着手,直到红日高升,江面一片灿烂,什么都看不见才罢。两人低头打开手中的布包,却是一人一个木雕,都是上好紫檀木。
康玉若的手中的木雕刻的竟是康玉若自己,不过却与平时穿着的宽身大袖的襦裙不同,上身是短而无袖的小袄,里面穿的似乎是熟丝对襟短衫,下身却是远足踏青穿的长裤,脚上一对小蛮靴,手执长剑,其人却是在一株老梅之下作公孙之舞。底座上刻着两行小字:何苦空篱叹花黄,莫学易安清减模样。
燕萍的木雕刻的也是燕萍的相貌,不过却是一身渔家女儿打扮,半坐在一只渔舟船头,眉间含笑吹着一支短笛,两侧舷上鱼鹰展翅欲飞,渔船中间挂着半张渔网,船仓中有几十条鱼儿,一个渔夫抱着鱼竿枕着酒葫芦醉卧船尾,斗笠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