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听了半天,这才插嘴道:“我看先生能将世事看得如此剔透,恐怕也非常人;能亲往战场勘察地形,从传言中推论当时形势,可见先生胸中丘壑非同一般!”
那人突然间沮丧起来,叹息道:“什么丘壑!什么非常人!不过一介布衣罢了!仕途不进,只得写些杂剧为生,这等贱业,徒惹人笑耳!”
云霄奇道:“应天一直招贤纳士,仁兄既然在鞑子这里仕途不顺,为何不去应天求个出身?”
那人断然摇头道:“不然!世人皆看不起咱们这种些杂剧混饭吃的士子,可在下偏偏要将这活计做到底!须知,教化百姓光靠《论语》、《孟子》,之乎者也是行不通的,天下百姓,能懂这些的又有几人?让百姓忠君,让百姓为国,让百姓明白我汉人正朔,靠大道理是说不明白的;相反,若是将这些忠君为国、汉人正朔的道理编成剧、写成曲、撰成话本,在那勾栏瓦子中讲述传唱,反而能让百姓明白……”
云霄肃容赞道:“仁兄高见!倒是我等有失计较,还未请教仁兄姓名?”
那人拱手答道:“在下姓罗,名本,表字贯中,本地人氏,还未请教三位?”
云霄亦是拱手答道:“在下姓刘,名云霄,表字剑臣,凤阳人氏。拙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