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基走了出来,扯了扯云霄的衣袖,低声道:“五哥,你好歹想个法子啊!大哥一直都让我跟他们有话好商量,可打昨儿晚上我就开始劝,他们不听呢!我知道你也不同意这么封,可你总得有个说法不是?要不然他们就算这会儿回去了,保不齐明儿到你府上闹腾去……”
云霄立刻头皮一麻,想象了一下这么一群大男人到自家门口痛哭流涕的情形,立刻浑身发抖,连忙上前道:“诸位且听刘某一言。犯颜直谏虽然是好事,可到底也要让人心服口服才是,历朝历代虽然总以直谏诤臣为荣,可做臣子也不能将国君陷于进退维谷的境地。依在下看,诸位不妨学一学那邹忌、触龙,多用巧谏,少用死谏。要不然诸位一脑袋碰死了不说,咱们的后世子孙看见史书上这一出的时候,不但不会夸咱们,反而笑话咱们这些开国之臣除了寻死觅活这点手段之外,连点脑子都懒得动了不是?”
众臣心里算是百味杂陈,他们何尝不知道云霄说了句大实话!也不是他们不愿动脑子,也不是他们动不了这个脑子,而是与“直谏而死”“痛批逆鳞”这样伟大的词汇相比,巧谏似乎没那么高尚了,搞不好便变成了佞臣、弄臣,这是文官们所不愿意接受的。在他们看来,做臣子不是那种竭尽全力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