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弛,你父皇正是料到了这一点,才会如此作为;若是有些臣子不懂得这些缘故,急着想把大权揽到士大夫手里,却是有些看不清时局了,如今局面乃是四处用兵,若是大权都放给文臣,这仗还怎么打?若是他们安静等待一段时日,等标儿登基、四海平定,放权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朱棣疑惑道:“若是如五叔这么说,岂不是将来子孙可以随意篡改祖宗之法?”
云霄苦笑摇头道:“随意篡改倒是不怕,懂得去变法的君王起码都是有见识的,一个国家交给有见识的君王,就不会糟到哪儿去。历代变法又成有败,成者自不必去说;败者,譬如王莽、王荆公,非是其法不好,而是操之过急啊!你们想想商鞅变法、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哪个不是几十年变法之功?可王莽、王荆公呢?包括永贞、庆历的革新,这些人不都是想着在三五年内完成几十年变法才能完成的事儿?那些得了好处的王公贵族岂能答应?如此拔苗助长岂能不败?”
“那……祖宗之法,到底能不能改呢?”朱棣追问一句道。
“《吕览》中的《察今》你们都读过吧?”云霄含笑问道,“‘上胡不法先王之法?’,原因就是‘世易时移,法亦变矣!’上古之时,民不过百万,地产粮不过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