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牛身上的骨节是有空隙的,可是刀刃却并不厚,用这样薄的刀刃刺入有空隙的骨节,那么在运转刀刃时一定宽绰而有余地了,因此用了十九年而刀刃仍象刚从磨刀石上磨出来一样。虽然如此,可是每当碰上筋骨交错的地方,我一见那里难以下刀,就十分警惧而小心翼翼,目光集中,动作放慢。刀子轻轻地动一下,哗啦一声骨肉就已经分离,象一堆泥土散落在地上了。我提起刀站着,为这一成功而得意地四下环顾,一副悠然自得、心满意足的样子。拭好了刀把它收藏起来。”
“言过其实了,”听得董青地话。庖丁更是冷笑不迭,早先筑起地心理防线几乎崩溃。这么多年了,也未能仔细体味到此刻的心情。抱着双手在董青面前踱来踱去:“事有这么一回事,其实我不去地狱投胎,是因为我屠牛过多。当一个和尚告知我,屠牛也是屠杀生灵之死,我已经没有选择死后投胎的余地了。”
董青苦笑而歉然的站起身来,也是整了下衣衫。淡淡道:“我们从这做后人的,都以你为楷模,因为你技艺精湛……”
“那到是,”庖丁此时已经被董青奉承,逗弄得欲念丛生,恨不得找头牛来,现场给几人做下表演。此时的庖丁,只是靠着脑海之中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气明,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