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西北风刮得嗷嗷直叫,卷得地面树梢的雪沫飘飘洒洒地漫天乱舞,加上天空即使在白天也是灰蒙蒙的,使人分不出是不是始终都在降雪,董青他们用多余的衣服把脑袋裹得严严实实,可风还是把脑袋抽得渐渐麻木。
不过这种天气对于许大平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他,哪里不了解山里的深冬腊月。山里那深冬腊月的日子,林子里的积雪会有齐腰深,人在雪地中趟着积雪走很吃力气,走不了多远就会出一身的热汗,但却绝对不能停下来,一旦停步喘息,被透骨的寒风一溜,全身的汗水都会立刻变成一层层冰霜,而且没在深山里过过冬的人根本不会想象得到,最恐怖的要数山里人谈之色变的“白毛风”,所谓“白毛风”,也就是风里加着雪,银白色的旋风,比冰刀子还厉害,吹到人身上没有能受得住的,所以山里的猎户都要提前储备食物,到了天寒地冻之时,就开始在家里的热炕头上猫冬。
厚厚的雪地上许大平在前,董青在后。走着,走着,忽然间,董青听到了身后一片轻微的“簌簌”声,仿佛树叶被秋风吹落。
“什么动静?”胡丽叫了一声,以为能碰到同行的“中阴身”,瞬乎转头看向背后山上空空荡荡,只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没有丝毫人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