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来收租金了。店主好像经济上有困难,没有钱补交拖欠的房租。过年又叫年关,对于有些人来讲过年确实像过关,过年是中国传统上清理欠账的截止时间,于是要账的在年前这几天遍地都是,光是债主就让人不得安生。这位店主就遇到这这个难题。店主只顾着应付老太太房东,无暇顾及叶青和黄灿。按理说这是叶青脱身的大好机会,不过不知为什么,叶青站着没动,从心里很同情这位店主。要不是自己,店主的一笔生意就做成了,也不会被房东逼成这样。一种负罪感在叶青心头萦绕,他在考虑是不是帮这位店主一把。黄灿可不管这些,拉着叶青想开溜,被叶青暗暗拒绝。
店主一直在给房东说好话,婶子长婶子短,就差给老太太磕头了。老太太一开始不依不饶,后来终于有了松动,答应过完年再来,正月初七以前一定把房租补齐,不然赶紧走人。店主一口答应下来,接连做保证,就是去卖血也得把房租交上。老太太临走看上了柜台上的一个青花玉壶春瓶,说家里的小孙子晚上尿尿用得着,非要店主送给他。店主没办法,从柜台上把玉壶春瓶取下来,用布擦干净送给房东。老太太方才满意地揣着瓶子离开。
叶青一阵心酸,古玩店老板做成这样子,真够可怜的。更为自己刚才的冒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