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底里起来了,不住地抓住那匹马在疯狂的大吼大叫、又哭又笑。
但是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那匹马之前在战场上就接连不断的冲锋了十好几次,又受了伤,再让相良良晴驱策着,一口气跑了这么远的距离,并且被不断的鞭打,早就到了极限了。它奋力的想要支住身躯挣扎着爬起来,鼻孔张到了极限,喷薄白色的气雾。可是却四蹄发软,身躯发飘,连续试了好几把都没有成功的再站起来。
它的鼻孔随着白色的雾气不住地喷薄,有丝丝的血渗出,最后鼻端处的鲜血斑斑洒洒的,染红了它的前胸和双腿,还有那铺满了落叶和沙石的山路面,被干枯的大地所吸收、打散、渗开,化作一丝丝的血晕逐渐消失在那黄泥之中,晕染着地面。
再也不可能站起来继续奔跑了,也终于可以躺下来好好的休息了,因为它的生命尽头,就在前面不远处了……
“……”相良良晴知道,自己的坐骑完了,可是他没有时间去悲伤,他还要出发,继续寻找着自己的生路。直觉前所未有的敏锐,死亡正在逼近的预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相良良晴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的有着无法对抗的大恐怖正在向他走近,一步一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