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紧不慢,由着性子跟咱们慢慢耗,耶律德光能不砍了他的脑袋么?”(注1)
这就是给异族做走狗的代价,永远不会受到信任,无论什么事情,都不可能不考虑头道:“韩重赟是个实在人,值得一交。你以后别老对人家耍小心眼儿!至于后招,韩将军当然会有!他也是老行伍了,怎么会把希望全寄托在咱们这伙乌合之众身上!”
提起“乌合之众”四个字,他的眼神 顿时就是一暗。但很快,就被另外一种光亮的色彩给取代,说出来的话也变得愈轻松,“韩将军答应过吴老大和我,等打完了这仗,就送你去太原。汉王刘知远在太原办了一家学堂,请了很多名士执教。你这个年纪,刚好还满足入学的门槛儿!”
“二叔——!”有股暖流,瞬间淌过宁彦章胸口。望着两鬓已经开始白的宁采臣,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
“你甭指望总赖在我身边!”宁采臣却故意装作不懂得他此刻的心情,笑着打趣,“男人么,早晚都得自己出去经风雨见世面。况且仗总有打完的那一天,马背上可以打天下,却不可以治天下。到那时,二叔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做了宰相或者刺史,造化万民,二叔也觉得荣光!”
顿了顿,他又笑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