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喜。立刻又用手抓紧镜子的边缘,朝着相反方向掰直。如是反复折腾了十次,终于,耳畔传来了“喀嚓”一声轻响。铜镜子从中央裂成了两片。
“成了!”少年人迅朝车门口看了看,警觉地将其中半片镜子收起。然后蹲身下去,拿着另外半片朝着靠近车厢边缘处一根铁栏杆面对自己的位置,缓慢却非常用力地下挖。硬木打造的地板,与粗糙的镜子碎裂边缘接触,出缓慢的摩擦声,“嗤——”“嗤——”
不是很高,却紧张得少年人头皮乍。有一簇木屑,以肉眼可见的度掉了下来,被粗重的呼吸一吹,转眼不知去向。
“嗤——”“嗤——”强行压抑住尖叫的冲动,少年人继续用破镜子在同一根铁栏杆下方内侧位置挖掘。就像一只潜行于地底的蚯蚓,缓慢,却专一。
更多的碎木屑被挖了下来,像雨后蚂蚁洞口的泥土般,缓缓堆成了一小堆。半块铜镜子也越来越热,慢慢开始变得烫手。他轻轻吹了口气,将木屑吹到了床榻底下某个未知角落。然后将烫的镜子藏起,换成另外一半,继续悄悄地努力,“嗤——”“嗤——”“嗤——”“嗤——”
刚刚挖了三两下,车厢门处忽然传来了把手拉动声。宁彦章被吓了一哆嗦,立刻将铜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