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阵凌乱的马蹄声,才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如梦初醒。
“有敌情!”下一个瞬间,他以与自家肥硕身形毫不相衬的敏捷,爬到路边一棵大树的树冠上,单手用力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先前跟着瓦岗群雄在刀头上打滚儿,最近两个多月又追随在泽潞节度使常思这老兵痞左右受其言传身教,纵使是一块朽木,他也被雕出七窍了。更何况经历了比同龄人多出数倍的磨难,他的心脏和筋骨,对危险已经生出了一种极为敏锐的直觉。
“他们的目标不是潞州城!”目光透过茂密的杨树叶子,宁子明根据观察到的结果,迅速在心里判断着敌情。“他们也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看旗号,应该是四,五,应该是七到八家势力联合行动。骑兵,骑着马的兵,大概是两千出头。步卒,其他所有没骑马的人如果都算是步卒的话,则有八千到一万!”
将近一万的兵马规模,已经远远超过了潞州城内的守军,跟常思所部嫡系相比,更是高出了十倍不止。所以,也无怪乎,他们没将常思这个泽潞节度使放在眼睛里头。
也许,他们这样嚣张的举动,本身就含有向新来的节度使示威意味,‘别惹我,你老老实实在城里当你的太平官,我们也不让你为难。如果你不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