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已经消了。此刻看到杨邠居然瘦成了一根高粱杆,忍不住勃然大怒,“是谁,是谁将你折磨成这般模样?朕,让他们将你关起来,却没让任何人去折磨你!是谁,是谁这么大胆子?朕去杀了他,朕现在去杀了他替你报仇!”
说着话,双手将杨邠从地上拉起来,怒不可遏。
杨邠笑了笑,轻轻摇头,“陛下连微臣的官爵都没有夺,谁敢折磨当朝宰相。是微臣这些日子静心思过,稍有些累,所以看上去就比先前略瘦了一些。”
“你……”刘知远一时语塞。他的确既没宣布剥夺杨邠的官爵,也没有让人虐待此人。但一个当朝宰相忽然失去了所有权力,直接跟罪囚们关在一个地方反省,对精神上的打击,恐怕比身体上的打击更为强烈。更何况,杨邠还是开国第一任宰相,为大汉国的建立耗费了半生心血。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杨邠倒是颇有宰相心胸,见刘知远面露尴尬,又微笑着补充。“陛下是君,邠乃是臣。君当面顶撞陛下,理当受到重罚!”
他说得越谦卑,刘知远心里越觉得过意不去。摆摆手,大声道:“算了,算了。朕是一时糊涂,你也是个死犟种,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跟朕服个软?不说了,待班师回朝,朕一并补偿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