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吉像丟沙袋一般,直接从身后丢到了面前,“呯”地一下,摔了个头破血流。“你,你要是有杨老儿三分忠心,朕有何必受这个气?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小伎俩,你们这群佞臣一个比一个精明,就是拿杨邠这老糊涂蛋当刀子使!”
民间有云,自己的孩子别人的婆娘。当父亲再自谦说其子是“犬子”、“不肖儿”,也很难容忍别人当着自己的面,挑剔孩子的过失。哪怕别人挑得再有根有据,在他看来,也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是故意陷害栽赃!
此刻的刘知远,与民间的普通父亲,心态其实没任何分别。他能从一介大头兵走上皇位,先前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杨邠说得全是大实话。可刘承佑再任性胡闹,再不知道轻重缓急,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唯一已经成年且身体健康的儿子。大汉国皇位的唯一继承人。
所以刘承佑昏庸糊涂也好,荒唐无状也罢,他可以骂,可以当众斥责,却容不得外人来说。哪怕这个外人,是对他忠心耿耿的大汉宰相。
正闹得骑虎难下之时,忽然中军帐门口,又传来了当值侍卫战战兢兢的声音,“报!枢密副使,检校司徒,冠军大将军郭威,有要事请求觐见!”
“宣!”刘知远稍稍一愣神儿,心中的滔天烈焰迅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