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道暗黑色的水线,被两侧的冰面一映,显得格外幽深。
“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更多的土匪冲向河道中央,拎着钢刀长枪,开始凿冰。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很快,水流就开始变宽,脚下的冰面迅速收窄。
“都回来,都回来,尔等不要命啦!”史洪杰及急躁地大喊大叫,策动战马在河畔来回跑动。
半冻的河面最为危险,谁也不知道哪地方冰冻得厚,哪地方冰会单薄一些。万一出现大面积坍塌,馋嘴的喽啰们,恐怕有一小半儿要喂王八。
没人肯听他的,除了最早起家那几百老班底。其余九千多喽啰,根本没经过严格整训。此刻在鲜美的食物面前,彻底失去了自制力。除非拿了刀子去砍,否则对一切军令都置若罔闻。
“来人 ,吹角整队!有不听号令者,杀无赦!”史洪杰拦了半天,没拦住几个。气得火冒三丈,举起马鞭,厉声咆哮。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心腹亲卫奋力吹响号角,将他的愤怒传遍全军。正在河道上凿冰抓鱼的喽啰们困惑地回过头,眼睛里写满了懊恼。连续走了小半个月的山路,人都快累成狗了,居然还不让喝上口鱼汤轻松一下?这不是还没当上官军呢么?即便当上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