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没等如愿被赦免南归,就得活活累死在“捉拿要犯”的路上!
“启禀将军,这,这座山其实没多大。即便,即便是从东侧绕行,顶多,顶多也只绕出五六十里!!”趁着一次给海东青和战马补充体力的时候,老太监爬到耶律亦舍身边,喘息着提醒。
不比中原,辽东的昼夜温差甚大,越是在山里头,寒气越是销魂蚀骨。所以,他宁愿选择绕路,也不希望继续被逼着穿山越岭。反正只要明天太阳一出来,海东青就能重新飞上天空。“要犯们”连夜拉开的那点儿距离,根本躲不开海东青的眼睛和翅膀。
“怎么,你舍不得你家少主了?”耶律亦舍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一边从皮袋里掏出血淋淋的新鲜肉条朝海东青嘴里塞,一边淡淡地问道。
“咕!”海东青在火把的照射下张开大嘴,将肉条一口吞下。血被坚硬的鸟嘴压出,顺着钩形的鸟喙边缘,缓缓凝成一个蚕豆大的血滴。
老太监冯思安身体内的所有勇气,仿佛也被海东青一口啄了个粉碎。立刻趴在了耶律亦舍的战靴边,哭泣着叩头,“冤枉啊,将军大人,奴婢冤枉!奴婢,奴婢只是觉得,山路太不安全,没有,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奴婢对大辽忠心耿耿,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