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冲了进来,隔着横线,探头探脑向里边观望。只见先前那个狗熊般的伤患,已经被除掉了上半身衣物,用架子和绳索支撑着,盘坐在了靠窗的病榻上。前胸朝东,后背朝西,胸口处又粗又密的黑毛,被透窗而入的日光照得根根闪亮。
粗密的黑毛下,则是一块块棱角分明的腱子肉。起伏虬结,好像随时都能顶破皮肤而出。贴在右胸口那块最大的腱子肉下边缘,有一个鸽子蛋大小的伤口,正缓缓渗着脓血。脊背处,另外一个鸽子蛋大小的伤口,与其遥相呼应,刚好凑足了一对儿。
“嘶——”一名乡老见多识广,立刻就倒吸了口冷气。
贯穿伤,这是如假包换的贯穿伤,伤者在不久之前,要么被利箭,要么被投枪,将右胸给刺了个对穿!
怪不得先前大伙在此刻人身上闻到了尸臭味道,被刺穿了身体还能活这么久还没咽气,此人本身已经就是一个奇迹。
呼延琮的亲卫们,到了此刻,却已经哭不出来了。一个个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圆了泪眼,直勾勾地望着正在准备施救的宁子明,目光里充满了祈求。
他们看到,已经换过了一身干净衣服鞋帽的宁子明,用干干净净双手,亲自端着一碗翠绿色的药汁,一勺一勺灌进了呼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