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更不懂什么“山有木兮木有枝”,只要开口,就是最直接最粗俗的河北俚歌。
“孵蛋孵蛋……”
“呯!”一块拳头大的土坷垃,隔着院墙,准确无比地落入了厢房当中。
呼延大当家的俚歌被粗暴地打断,直气得两眼发红,梗着脖子大声嚷嚷:“没良心的野丫头,我这是在帮你,你知道不知道?!脸越白的人心眼而越多,你现在不抓紧机会跟他直来直去,非要跟他比心眼儿……”
“我自己乐意,你管不着!”又是一块土坷垃飞进厢房,紧跟着还有一声含羞带怒的抗议。随即,脚步声突然响起,又急速去远,院内院外,转瞬鸦雀无声。
“呼——”宁子明无可奈何地对着天空吐了口气,站起身,出门走向厢房。
呼延大当家的身子骨和恢复能力,都远远超过了常人。在被拔出体内的淤血之后的当天夜里,就恢复了神智。三天后,便能自己下床扶着院墙小步溜达。如今他既然已经能引吭高歌,就没必要继续留在医馆里头了。早日返回太行山,大家伙的耳朵好歹都能落个清静。
谁料还没等宁子明走到厢房门口,呼延琮仿佛早有预料般,已经大模大样地迎了出来。先拱手做了个揖,算是给救命恩人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