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当然不会说马延煦的任何好话。一路上只要稍有力气,就要嘟嘟囔囔地诋毁一番。负责掌管辎重和驮马的兵卒们,都知道这二位爷背后的靠山硬,所以也不敢制止。只能尽量躲远一些,用羊毛塞住耳朵,以免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稀里糊涂就遭受了池鱼之殃。
而那耶律赤犬和韩德馨哥俩儿,原本也不在乎有没有听众。只管通过诋毁数落别人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恐慌,“还他娘的立军令状,就以为萧拔剌真的不敢杀他么?”
“可不是么,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不占,怎么可能就打得赢!”
“明知道没有必胜的把握,为了捞功劳就什么都不要了!”
“自己不要命也罢,非拉上咱们!还说什么给咱们哥俩儿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呸,老子想立功,用得着他来施舍!呸!噗!”
浓痰落在雪里,瞬间被冻成了冰球。
耶律赤犬与韩德馨哥俩喘着粗气,四目对视,都在彼此眼睛里看到了无法掩饰的惶恐。
轻敌大意?先前哥俩之所以被打得全军覆没,的确有轻敌大意的问题存在。但那绝对不是最主要原因。李家寨的乡勇,无论从装备、训练程度,还是从体力、士气、作战经验等方面,都丝毫不亚于远道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