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兄乃出身于幽州韩氏,想必是鲁公的同族。敢问世兄,跟太尉大人如何相称?”(注)
“太尉大人乃是家父!”韩倬朝北方抱了下拳,笑呵呵地回应。身上不见半点儿世家子弟的轻狂。
这下,耶律赤犬彻底愣住了。手中的马鞭忽然变得重逾千斤,不知不觉间,就掉在了雪地上,转眼便被马蹄踩得不见踪影。
鲁国公韩延徽,太尉韩德枢,那可都是地位不在其叔父韩匡嗣之下的显贵。特别是韩延徽,乃为接连伺候了三位皇帝的开国元勋,功劳大,威望高,又甚受当今大辽皇帝耶律阮的器重。今天自己居然要拿鞭子抽打他的孙儿,真是老鼠舔猫鼻子,活腻歪了自己找死。
虽然事先已经猜到了一点端倪,此时此刻,韩德馨所受到的震撼,也丝毫不比耶律赤犬小。头晕脑胀地在马背上呆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神来,笑着跟对方重新见礼:“原来是太尉府的世兄,失敬,失敬。我跟哥哥刚才真是有眼无珠,差点儿就把你看成了马将军的幕僚!”
说着话,双拳抱在胸前,身体前屈,额头直接抵上了战马的脖颈。
“客气了,德馨兄弟不必如此多礼!”玉面书生韩倬将身体侧开了一些,也将身体躬到了马脖颈处,以平辈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