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的耻辱。然而,无论他如何叫嚷,咒骂,咆哮,临近的山坡上,却没有任何人出来回应。只有一排又一排的羽箭,朝着慌不择路的溃兵头顶落下。不仅仅是为了制造伤亡,同时还为了让他们更加慌乱,让他们永远没勇气停下来思考,停下来整理队伍。
“来啊,乡巴佬!来啊,乡巴佬郑子明!我知道你在!我知道你来了。有种就出来给你我一决生死!”马延煦继续前窜后跳,片刻也不停歇。
他知道对手的主将是谁,他知道对手的名字,他甚至能猜到对手目前大致藏身方位。然而,除了漫山遍野的火箭,他却始终找不到对方的面孔。只能影影绰绰,看到有很多人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肩膀挨着肩膀,手臂挨着手臂,就像一堵巍峨的长城。
很久很久以前,在蓟州北面的燕山上,他似乎也曾经看到过同样的一堵。早已残破不堪,到处都是豁口。但是,过往旅人,却谁也无法忽略它,忽略它往昔曾经的威严。
“军主,军主,走吧,再不走,就会被人给生擒了!”有一名司仓参军打扮的文职,心里好生不忍。冒着被火箭射中的危险冲到马延煦身边,试图拉着他一起逃命。
马延煦却毫不领情,用肩膀狠狠将此人撞了个趔趄。然后一手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