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空,他的抱怨声音又迅速转低,“他,他奶奶的!这年头,人和人之间,还有没有一点信任了?发过的誓就像放屁一样,说好的共同进退……”
“怎么说呢,他已经大仇得报了,唉——!”韩德馨叹了口气,缓缓坐倒。“全须全尾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咱们三个。咱们哥俩如果死在了郑子明手里,他,他就彻底安全了!”
“他,他……”耶律赤犬抬起手,用力在自己的头发里插来插去,“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马延煦一定会死!万一姓马的逃了出去,肯定要追查是谁走漏了消息。届时,没咱们哥俩罩着他,以他的小样……”
“姓马的不死,今后也没机会再领兵了。更没机会再管到他头上!”韩德馨惨然一笑,道出了一个血淋淋的现实。
凭着对郑子明本人的能力,以及李家寨一众乡勇之战斗力的认识,韩德馨有十足的理由相信,马延煦昨夜在劫难逃。即便趁着夜色的掩护杀出重围,能带出去的人马,也不会超过十成中的一成。而在马延煦葬送了九成以上弟兄之后,萧拔剌手里的军令状,即便再不管用,也无法再被当成一张白纸。更何况此刻大辽国的朝堂上,还有那么多契丹贵胄,对马氏父子虎视眈眈!
所以,于公于私,卢永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