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提醒着朝卢绪身边涌去,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他们都曾经跟着韩氏父子兄弟,替契丹人卖命多年。心中关于国家的概念早已模糊不清。只知道如果这一仗打败了,非但队伍中的指挥使、都头们要被严正军法。他们这些人,日子也不可能好过。
一个小小的方阵,在溃兵的人流中快速现出了轮廓。方阵前排正中央,都指挥使卢绪狠狠咬了一下猩红色的牙齿,左手紧握枪杆,右手用力下压,“竖枪,将枪纂插到土里,枪锋指向马的眼睛。战马胆小,不敢自个儿往枪锋上撞!”
“竖枪,竖枪!”嘶哑的重复声响成了一片。毕竟是成名多年的精锐,关键时刻,总有一些不怕死的家伙试图捍卫这支军队的荣誉。
然而,他们的对手,却远比他们以前遇到的任何敌人都要“狡猾”。只见冲在最前面的那名来自泽潞的白袍小将忽然把手探向了马鞍之后,随即,猛地挥动胳膊,“呼——!”,一把雪亮的利斧,忽然在半空中出现,高速旋转着,劈向了长枪兵的头顶。
“呼——”“呼——”“呼——”数十把利斧,紧随第一把之后,在半空当中,劈出数十道闪电。正在竖枪结阵的幽州兵被砍了个猝不及防,瞬间,就倒下了一大片。刚刚具备雏形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