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敢放任何人冲击内宫。得罪之处,还请诸位大人见谅。”聂文进也赶紧打了个滚儿,躲到了禁卫们身后,大声解释。
宰相杨邠冷冷地看了聂文进一眼,转过头,冲着脸色铁青的史弘肇拱手为礼,“枢密使可曾气消了?若是心中仍有余怒,不妨也锤杨某某几下。反正杨某这一把老骨头也没几天好活了,不妨死在你手,也落个干脆利索!”
“你这老匹夫,早晚会追悔莫及!”史弘肇跟他交情颇深,不愿误伤同僚,撇了撇嘴,大声冷笑。
“老夫是大汉国的丞相!”杨邠看了他一眼,叹息着补充。
他也曾经战场上滚打多年,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的纯粹文官。因此刚才在几个宫廷禁卫拔刀之时,已经敏锐地感觉到了杀气。然而,此时此刻,作为一国宰相,他却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化解冲突双方的敌意,而不是凭着直觉去火上浇油。
九州未能一统,契丹在外虎视眈眈。朝廷不能乱,否则,非但会令亲者痛,仇者快。刚刚过上没几天安稳日子的中原百姓,又要血流成河。
“我等,终究受了先皇知遇之恩!”三司使王章,也上前数步,叹息着从地上扶起了吏部尚书苏逢吉。“君有过,可谏之,却不可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