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定要自己多加小心。陛下自幼行事,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就凭他手底下那几个窝囊废?除了干些下三滥的江湖勾当,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史弘肇也一口干尽了盏中残酒,满脸不屑地回应,“行了,你尽管放心去,汴梁这边交给我。他一天不改这混账性子,老子便一天不会将大权交还给他。大不了,等他有了亲生儿子之后……”
“化元,休要信口胡说!”杨邠听得心里不是滋味,立刻出言打断。“陛下年幼气盛,难免会受奸佞所惑。但我等身为托孤重臣,尽各自所能辅佐于他,让他亲贤臣,远小人便是。相信假以时日……”
他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王章大声打断。“不等了,假以时日,呵呵,以后的事情,几位老哥多费心吧!王某是不想再管了。王某已经给陛下上表,乞骸骨还乡!我等是臣,陛下是君。君可辅,臣自当鞠躬尽瘁。君身侧另有高明,臣又何必留下来碍手碍脚?”
“王南乐!”没想到王章这么干脆就拆自己的台,杨邠顿时脸色一黑,回过头,喊着对方的雅号提醒,“先皇对我等的大恩……”
“激流勇退,也是报恩方式的一种!”王章翻了翻眼皮,懒懒地回应。随即,又迅速将头转向郭威,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