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沥沥。即便伤得如此重,那个老汉居然还没有陷入昏迷。只要积蓄起一丁点儿力气,就会猛地将头抬起来,张开嘴巴仰天发问:“朝堂暗伏武士,都城血流漂杵。刘暠,这就是你当初想看到的么?你儿子长大了,在宣政殿里把史弘肇和杨邠的脑袋亲手割了下来,把中书省和枢密院的官员杀得人头滚滚,刘暠,这便是你想要的么?。如今,再也没人能篡夺你刘氏江山了!你可满意了?你可满意了?”
“闭嘴!闭嘴!”负责押送老汉与人头的禁卫头目怒不可遏,举起马鞭,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乱抽,“老匹夫,死到临头,居然还想着蛊惑人心。再不闭嘴,老子现在就宰了你!”
老者的双腿被绳子与马鞍捆在了一起,双手被反剪于身后,既无法招架,也无法闪避。只能将身体佝偻起来,将脸藏于胸前,任由押送者施虐。然而,当押送者刚刚停下鞭子,他却又不甘心地抬起头来,继续大声质问:“设伏兵当朝谋杀重臣,如此皇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刘暠,你看到了吗?你现在开心了吗?”
回应他的,则是更多的鞭子。抽在破烂不堪的紫袍上,不停地带起一团团血雾。
道路两边负责防备“乱臣贼子”的护圣军兵卒们看了,心中觉得好生不忍。然而,他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