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围拢在帅案前,一个个满脸惶恐。
目光迅从众侍卫脸上扫过,王峻尽可能地记下每一个人的模样,“从现在起,一直到大军抵达汴梁城下,尔等全都在中军旁单独设帐安置。谁也不准……”
“行了,俊峰,没必要弄得如此神秘。”郭威忽然振作了起来,挥挥手,打断了王峻的部署。
“你,文仲,你,你好了?”王峻又惊又喜,流着泪询问。
如果郭威一病不起,大军必然不战而溃。到那时,恐怕死得不只是郭威一个,他王峻的全家,以及郑仁诲、王殷、李洪义、郭崇等人,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悲愤过度,心痛病犯了而已!”郭威缓缓坐直了身体,轻描淡写地补充。“老夫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对举家被戮的惨祸无动于衷?把中军帐的门打开,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如果有人探听,也如实回答便好。有些事,让人看见,远比藏着掖着强。”
“是!”众亲卫如蒙大赦,抬手擦了把冷汗,踉跄而去。
如果大帅不及时阻止,依照王峻的性子,恐怕不仅仅将所有当值侍卫都圈养在一个帐篷里那么简单。恐怕用不多久,待人心稍稍安定,他就会将知情者都杀人灭口。
众亲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