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场,容不下任何慈悲。他所部沧州骑兵不到两千,对手麾下的总兵力却不低于三万。如果这个时候他下令停止战斗,自己和麾下弟兄们肯定都会被愤怒的敌军包围起来,剁成‘肉’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凄厉的画角声,从镇冀节度使张元衡不断转移的帅旗下响起,宛若冬夜旷野中的鬼哭。他再催战,催促自己麾下的嫡系,尽快全部投入战斗。不能耽搁,不能退缩,否则,就不是胜利与大败的问题。而是生与死。
“呜呜,呜呜,呜呜!”有愤怒地牛角号,在郑子明的侧后方,与画角声呼应。不是所有北汉国将士都被吓丢了魂魄,作为来自刘知远起家之地的强军,他们也有自己的底蕴。一名身穿都指挥使服‘色’的络腮胡子,带领千余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北汉勇士,果断斜‘插’向了郑子明的身后。每个人都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这个空档找得非常准,充分利用了辽东马的速度优势和沧州军在阵形调配方面的缺陷。然而,没等络腮胡子拨转马头从郑子明的背后发起攻击,第二排骑枪组成的‘潮’头已经席卷而至。
“‘奶’‘奶’的,这……”络腮胡子都指挥使咆哮着拨转坐骑,不是去尾随追杀郑子明,而是被迫先迎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