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肉。
“嗤”,陶大春猛地一挥胳膊,锋利的刀刃,从一名契丹兵的脖子上迅抽出,带起一道红色喷泉。
高高溅起的血浆,把他的脸瞬间染成通红一片。然后带着温热的水汽,沿着下巴慢慢滑落,滴滴答答,染红了战马的鬃毛,最后又滴滴答答落下,落进河滩上沙土中,消逝不见。。
抽刀,挥刀、劈砍、横扫。周信,李顺、陶勇等人反复重复相同的动作,整齐得宛若一架机器。严格的训练,无数次结伴出生入死,令他们早就将每一步配合都刻进了骨髓。只要出手,便是数刀齐出,令敌将防不胜防。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带队的是郑子明!”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大船!”
……
当马蹄已经踩过了大半边营地的时候,四下里,终于响起震天喊杀声。大部分契丹人都被惊醒了,开始在自家将领的组织下,起了疯狂的反扑。从营地外围到营地核心,一队队像饿红了眼睛的野狼般,冲向快移动的战马,舍生忘死,前仆后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愤怒的号角声,将黎明前的黑暗,搅得支离破碎。契丹东路军节度使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