诲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他为人忠厚,素来也不愿搀和朝堂上的权力之争。可今天王峻做的,也实在过于丢人。堂堂大周枢密使,一朝文臣之首。居然用坊间传言和佛经故事,来攻击早就主动放弃了兵马大权的镇冀节度使,真不知道此人是太自信,还是太愚蠢!
“笑什么,韩侯,莫非你可以担保,那郑子明真的甘心做一个名不符实的镇冀节度使,从此对陛下,对大周永远忠心耿耿?”王峻立刻像一头被踩了尾巴的野狗般扭过头,冲着郑仁诲大声咆哮。
“行了,秀峰,你不用冲我叫嚷,你的心思我明白!”郑仁诲是个厚道人,却不意味着他会像冯道那样信奉唾面自干,摇了摇头,冷笑着打断,“无非是担心郑子明得了大量钱财之后,暗中扩军,图谋不轨罢了。可你要收拾他,至少也拿出些像样的凭据来。把闹地震和发洪水的责任,都推到他头上,未免,未免有些过于,过于不择手段。一旦传扬开去,你王峻不怕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满朝文武,却不能跟着你一起遭世人戳脊梁骨!”
“胡说,你胡说!”王峻被羞得老脸发紫,挥舞着胳膊,大声辩驳,“你,你怎知水患就一定跟他肆意扑杀巨鲲无关!历朝历代,有哪个像他一般,驾驶巨舟,在沧海中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