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儿。年龄十五岁以下,无父母抚养者……”
声音虽然稚嫩,却一句接这一句,读得清晰流畅,条理分明。
“咱们这郑侯爷,手段虽然不怎么讲究,效果却着实不差!”柴荣的心腹侍卫郭智早年间就是个孤儿,听郑子明安排得如此仔细,忍不住抬手揉了把眼睛,瓮声瓮气地夸赞。
“可不是么,昨天这些流民还哭着喊着,说啥都不肯出城呢。结果,就两把石灰加一锅肉粥,所有麻烦都迎刃而解!”
“也不看看咱们郑侯爷是谁,想当初,沧州的士绅和堡寨主们联手对付他,都被他轻松摆平了。眼下不过是区区二十万流民!”
“话不能这么说,当初在沧州可以用强,这次却打不得也骂不得。”
“可不是么,要我说,安置流民这差事,比打仗都难!”
……
众亲卫七嘴八舌,把钦佩的话不要钱般往外倒。太子柴荣听在耳朵里,非但不觉得嫉妒,反而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腋下生出了两股微风。只要稍微加一把劲,就能令自己直上青云。
郑子明是他从半路上捡回来的好兄弟,郑子明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心腹爱将。这些年,从李家寨、到沧州再到冀州前线,郑子明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