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真的没有,没有啦。甭说是按照平日的价钱,就是按照这几天的价钱,我等家里也没有粮食可卖了!”
“可不是么,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我们这些人家的存粮,还不都是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儿才积攒下来的?青天的大老爷啊,您行行好,也让我们给自己留一口吃食吧!”
“不瞒县令您说,我们家,只有逢年过节,才吃的起白米。其他日子,哪天不是野菜和米糠在对付。去年大儿媳妇怀孕时多吃了一碗饺子,老夫差点就让儿子休了他!”
“是啊,是啊,我等都是勤俭持家多年,才攒下的家底。青天大老爷,你不能随便破我等的家啊!”
……
其余乡绅们紧紧跟上,说出的理由各不相同,但答案却别无一致:不卖!坚决不卖!要粮食没有,要命一条。
“胡扯!”坐在县令身侧的沧州军水师指挥使陶六顺,气得火冒三丈。将手用力一拍桌案,大声喝问,“姓张的,刚才问你等是否有钱买地之时,你等怎么说的?不是家里的钱都多得花不完么?还有你,王庄主,你今天一口气买下了三千亩荒地,家中怎么可能没有积蓄?还有你们,姓卢的,姓鲍的,姓高的,你们,你们这些土财主,莫非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