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数落,“既然你那么喜欢搬沙包,就住到黄河大堤上好了。刚好,把你弟弟换回来。免得老夫空有两个儿子,却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动手。病了,痛了,连个送药的人都找不到!”
“父,父王息怒。我,我只是,只是顺路去那边看看。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赖在外边不回来!”高怀德不敢还嘴,耷拉着脑袋跟在自家父亲身后,陪着笑脸解释。
“对,天黑还早着呢。你还可以搬个过瘾!”高行周今天根本就没打算跟儿子讲理,扭过头,指着对方鼻子呵斥,“你看看你,哪里像个手握重兵的节度使?平素处处唯他人马首是瞻不说,还,还低三下四跑去河堤上玩泥巴!咱们高家,咱们高家究竟是祖坟哪里风水不对了,居然生出你这个分不清高低贵贱的混账东西?”
“父王,我没有亲自动手搬沙包。”高怀德好歹也是一镇节度使,受不了父亲在如此多人面前,给自己下不来台。跺了跺脚,满脸委屈地解释。“况且,况且太子殿下都亲自……”
“太子是太子,你是你!”高行周狠狠的瞪了高怀德一眼,翻身跳上马背,扬长而去。“好好想想,你到底错在哪儿了,想不清楚,就不要回家见我!”
“啊……”从来没见父亲对自己如此冷淡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