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宗训就跟着一道万劫不复。而符家如果继续像先前那样两头下注,甚至任由子侄暗中跟王峻眉来眼去,即便太子看在跟自己的夫妻情分上能继续装聋作哑,赵匡胤、郑子明、潘美和高怀德几个,恐怕也会有所行动了。
动,就不会是和风细雨。
作为柴荣的枕边人,符赢可是清楚地知道,所谓“售田与民”和“勒石募捐”,可不是像外人眼里那么简单。外人只看到了夫君和郑子明哥两个一诺千金,将肯平价出让粮食和出钱购买荒地为治河提供物资保证的大户名姓刻在了石碑上,以供后世敬仰。却没看到,那些一文钱不出就想凭借后台白拿朝廷田土,还有妄想囤积居奇继续发国难财的家伙们,都去了哪儿?如果把三年来明里和暗地借土匪之手砍下来的人头埋在河堤之下,说十步一个也许夸张。一里两个绝对不稀奇!
“是啊,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感觉到女儿手指上传来的微微颤抖,符彦卿抬起手,在符赢的手背上拍了拍,笑着承诺,“你放心,阿爷还没老糊涂呢。家里那些不安分的小家伙们,也该收拾收拾了。唉,树大了,总会出现些枯枝。自己剪,总比别人来剪好!”
“阿爷出手不要太重,否则,夫君恐怕会怪我多事!”符赢抬手揉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