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提醒。“公公自打上回逃过的一劫之后,嘴里虽然不说,心里头却觉得是你在养着他。如果有机会能东山再起……”
“不可能!”韩重赟猛地一拍桌案,长身而起。手臂,脊背,大腿等处的肌肉,同时开始战栗。
自家父亲是什么性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用尊敬的话说,是志向高远。用难听一点的话说,则是急功近利,为了升官发财不择手段。如果王殷真的许以高官厚禄的话,不用问,自家父亲会立刻扑过去,任凭对方驱使。
“怎么不可能?有句话叫做,后二十年看子敬父!你是左班殿直副都知,眼下官职虽然不高,却是皇上特地从我父亲手里要来,与张永德一道,平衡李重进在殿前军中势力的重要人选。”常婉淑的反应,却远比他冷静。笑了笑,缓缓补充。
“啊”虽然自己也猜到了几分事实,但听到此处,韩重赟心中,依旧打了个哆嗦,扶在石头桌案上手背,青筋根根直冒。
王殷的这一招,好毒。
如果父亲倒向了李重进,自己再跟李重进对着干,就是不孝,并且在短时间内,就极有可能,跟父亲各领一哨兵马,面对面举起钢刀。
自己如果赢了,父亲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而父亲如果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