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峻大吃一惊,立刻将目光转向挂在墙壁上的舆图。曹州距离汴梁只有二三百里路,并且沿途没有任何险阻。以柴家小儿的性子,应该趁着大胜之机直扑汴梁才对。怎么忽然间,又向北杀入了滑州?!
还没等他理出丝毫头绪,太尉王殷忽然站起身,大笑着抚掌,“哈哈,竖子怕了,所以打算先抢了滑州,以便将来见势不妙,可以乘船顺流而下!”
此话,听起来的确振奋人心。但王峻的眉头,却皱得更紧。如果想要拿下滑州做为跟朝廷对峙的据点,柴荣带着叛军先取了韦城岂不是更好?韦城距离滑州比胙城近得多,只要拿下了此地,就等同于已经砸烂了滑州的大门。
“恐怕他想要的不是滑州,而是酸枣!”神武禁卫左军副都指挥使王健向来懂得察言观色,见自家族兄王峻对太尉王殷的观点不置可否,立刻试探着给出了另外一个答案。
“他要酸枣做什么,绕路去河东投奔常思么?”王峻立刻勃然大怒,扭过头,狠狠给了自家族弟王健一个大白眼,“不懂,就不要装懂。柴荣的根基在澶州、沧州以及河北其他六州也会支持他。他怎么可能放着自家基业不要,跑去寄人篱下?!”
“这……”王健被吓得一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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