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可能连一招都走不过。
喝了口酒,李斯年叹道:“大仇得报,我也算了了一桩心愿。但人还得活,为了我爹,为了絮絮,我也得好好地活下去。絮絮死后我爱上了喝酒,因为只有醉了我才能跟她在一起。同时我也给自己立了个规矩,那就是怎么样都行,唯独豪门不可入。不管你宗族多有大门派有多强我都不稀罕,漠北大小势力的云起云灭我见的太多了,不管你是傲视群雄的强龙还是夹着尾巴求生的小虫,将来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这个时间可能会很久,也可能就在明天,这种生活我不喜欢,太危险,也太无趣了。我想做的只有一点,就是按着我爹和絮絮所希望的那样好好活下去,只能能活着便好,这也算是满足他俩的遗愿了。”
“那你还跟我回太虚宫?”李初一问道。
看了他一眼,李斯年意味深长笑道:“你是太虚宫的人吗?”
李初一也笑了。
相视一眼,两人酒坛轻轻一碰,又是一番牛饮。
是的,李斯年看出来了,从始至终李初一都没将自己当成太虚宫的人,他永远只是一个过客。太虚宫只是他的一个落脚处,一个比较像家的地方,他本身是没有家的,道士给了他一个家,所以道士在哪里哪里才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