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即在汉地推行‘猛安谋克制’,又在胡地仿辽制建立集权军政制度,以君王代酋长,却仍守原部落兄终弟及继承之制,只怕祸乱便在眼前。纵然一时不为本朝所灭,只怕不久之后亦必覆亡于关外胡族之手。”
包大仁默然半晌,苦笑道:“秦相洞察世事,烛照如神,下官由衷佩服。”
秦喜微微一愕,旋而脸上绽出一丝微笑。
他心下虽对这位义父敬畏若神,但在他听来,秦桧所言颇为新鲜,但却也不敢尽信。
毕竟眼下南宋小朝廷上下,尚未从十余年前那场噩梦中回过神来,女真人骑兵的凶蛮强横仍然是他们午夜梦回时心中最大的恐惧,若说眼下正如日中天的大金威机重重,数十年内便将烟消云散,哪怕是他这个父父口中说出的,他也不是很敢相信。
是以他并不明白包大仁的诧异,在他看来,包大仁对于秦桧所表现出的佩服,不外是是一种曲折表现的献谄示好。
他转向包大仁,正欲言语,耳边却听得包在仁忽尔开口问道:“既然秦相对于当前大局洞明烛照,又怎会一意阻止本朝北伐,反是力主议和,让女真金人占尽便宜,实在令包某费煞思量!”
堂中气氛蓦地一滞。
秦喜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