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不知为何有些想笑,想来那个春日,她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从小乖顺温柔的十七娘,竟然胆大至此,假借她的话,挣了一个宰相夫人的名头。
可是,连阿昉都能立刻知道,她王妋,绝非那样的人。利用他人牺牲他人,她王妋从来不屑为之。十年夫妻恩爱一场的枕边人,是根本不懂她,还是知道她时日无多索性将错就错?
曾经,她以为她和苏瞻,无话不说,无事不谈。可是她的确太过通透,有自己这样的妻子,是不是也很辛苦?也许,十七娘那样的,才是男子喜欢的,不会多想不会多说,以丈夫为天。
这些都过去了,她已经不在乎,她可以无所谓。可是,阿昉,你不要和爹娘的过往苦苦纠缠,不要被人利用,不要去做刺伤你爹爹的那把刀!那是你爹爹,是疼你爱你悉心教导你的爹爹,他就算移情别恋,也是你爹爹。有没有娘在,他都是你爹爹啊。刺伤他,你只会更疼。甚至你会连爹爹都没有了。娘会心疼,娘不舍得。
赵栩歪着头,垂目看着这个胖冬瓜长长眼睫上坠了几滴泪。他嫌弃地伸出手指,替九娘刮了眼睫,对她无声地说了一个字:“傻。”这种别人家的破事,有什么好哭的,要是在宫里头,还不得哭死。要都像她这样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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