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初松了一口气:“那赵檀现在?”
陈青冷哼了一声:“那等腌臜之人,死有余辜。我从都堂出来的时候,宫内禀报说还未醒来,断成那样的腿肯定接不好,就算接上了也必有残疾。”
陈太初沉默了片刻:“赵檀死有余辜,不足为惜。这样的人若是做了太子,任由蔡相拿捏,我大赵百姓就苦了。只是官家为何会属意他做太子呢?”
陈青叹了口气:“这两年蔡相起复后,官家就迷上了修道成仙,封了两位国师,今年还练起了丹。太后皇后劝了多少回,也没有用。朝中没有了苏瞻,二府的几位副宰相,只有我和赵昪还上书多次劝谏,台谏几位大人上书,流放的流放,贬的贬,哪里还有人能和他抗衡的?那赵檀这几年装着虚心求学,连进上的策论都敢用别人代写的。官家竟然毫无所察……”
陈太初皱起眉:“儿子这次和六郎到河北两路,甚为忧心。这两年,朝廷舍弃雇役法,改行差役法。只保定一地,为逃避差役之苦举家迁离的不下千户。明明是雇役法对百姓好,为何朝廷舍雇役而用差役?”
陈青道:“差役令民劳而财日匮,雇役使民逸而业可常。蔡佑此人,贪婪之至,这差役法,方便盘剥百姓,去年一年,河北两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