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话吗?若不是琴娘病得这么厉害,我也不至于让你把阿娴接回来。既然回来了,没跟她说就定了亲事和婚期,我好好待她,也省得她再给你难堪——”
程氏冷笑道:“我还怕什么难堪要什么名声?你还要我怎么好好说话?你倒说说看,我当年几时说过要她热孝里嫁人了?她敢这般当众胡诌给我没脸,给孟家没脸,仗的是什么?她有种怎么不再撞一下坐实了我逼死庶女的罪名?还有你那亲亲的表妹,日日心疼头疼得厉害。许大夫看了半年也看不出个什么病,怎么?可要请个御医官来?”
孟建又急又气,十几年从来就说不过程氏,憋了半晌突然冒出一句:“你要没那样说过,阿娴怎会想要死呢?琴娘好好的,没有病,又怎么能瘦成那样?”
程氏定定地看着眼前人,看得孟建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孟建心虚地说道。
一股寒气从脚慢慢升上来,程氏细细看着孟建,结庐守孝,不沾荤腥,这两年多他清瘦了不少,可这脑子却依然是个莲蓬头。她朝一旁的茶盏伸出手,孟建立刻端起茶盏,远远地搁了开来:“别——”
程氏缓缓道:“我嘴里干得很,喝口水,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