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九娘如梦初醒。这样的陈太初,不是她所知道的陈太初,比她想的还要好许多许多。
而她,恰恰停在太初所说的粉饰那里,用所谓的“为他人着想”掩饰了自己的私念,以求自己的心安理得。她只想着将她没法心安的事转嫁给陈太初,让他为难,自己就能逃避开来,继续装扮成一个“好阿妧”,甚至还因此沾沾自喜于品行无瑕!她是错了,她错得比自己想到的还要离谱!
“太初,”九娘深深屈膝一礼:“阿妧知错了,阿妧错得厉害。”
陈太初一怔。
“我视己不明,言己不忠。实在无地自容。”九娘诚恳地说道:“阿妧自视过高,心存杂念,多亏你一语惊醒梦中人。不然我就成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伪君子了。太初表哥堪是阿妧的良师益友!”
陈太初苦笑道:“阿妧,我宁可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九娘也不禁笑了:“难道只许你说出你的私念贪念恶念,却要我做一个虚伪小人?”
陈太初失笑摇摇头,看到廊下美人靠并未被飘雨打湿:“坐下说吧。我洗耳恭听。”
两人斜斜面对面坐了下来。九娘伸出手,接了些檐下的雨丝,对着陈太初的耳朵甩了一甩,却没有半点水珠。两人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