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登基后,她改头换面,入宫后受翁翁专宠,生育了三叔赵瑜。这就难怪太后娘娘为何恨之入骨了。这兜兜转转,是怎样的一笔糊涂账!
想起实际上该被自己尊称为堂伯父的阮玉郎,命运多舛,造化弄人。赵栩心中对他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感觉,换做是他,可会罢手?杀父之仇,夺母之恨,更有皇位继承之失,恐怕他也不能罢手。阮玉郎没了藏在巩义的重弩和战马,没了西夏的援兵,难道是想凭借这份东西宣示天下,名正言顺地从爹爹手中夺取皇位?这希望也不免太过渺茫了。难怪三叔再三叮嘱他要留阮玉郎一条命。
定王仔细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我当时从大宗正司赶过去时,武宗已口不能言,曹皇后和魏王以及两府相公们都在侧。我没见过这份制书。武宗交付给我的只有一物而已。”
定王从袖子中掏出一枚印章。赵栩接过来一看,却是寿春郡王印,一时默然无语。
“虽然是几十年前的陈年旧事,可我想来想去,还有不少关节没想明白。如今虽说大赵中兴,天下太平,可我啊,心里头总不踏实,所以索性留给你去琢磨吧。”定王叹了口气,又歪了下去:“这卷宗背面的押字印宝,一个是孟山定的,确凿无误。另一个,应该是当年太子侍读王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