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上泛着桃红,似乎在看着自己,又似乎透过他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她脸上有瞬间安心下来的踏实,有些迷茫,还有些羞愧。
“阿妧。”一声喟叹,发自肺腑。赵栩一步一步,朝九娘走去。他既然已经费尽心机卑鄙无耻了,若还不能达成所求,又怎会甘心?
九娘只觉得头晕目眩,是梦?不是梦?她手指尖一阵发麻,一用力,手中的信笺提醒了她,这不是梦。
九娘垂眸微微屈膝:“六哥。”人就往后退了一步:“请问六哥,这个从何而来?”
赵栩唇边掠过一丝笑意,似乎早意料到她会这么问,也自嘲自己竟然期许过她不会只关心这封王方手迹。他摇了摇头,又上前一步,目光灼灼。
“阿妧。”这两个在他唇齿之间往返过千遍万遍的字,此时道来,千言万语,还是一声叹息。
九娘只觉得眼前不是上次雨中给自己撑伞的赵栩,更不是那个一怒之下扔掉喜鹊登梅簪的赵栩,眼前这个赵栩,似乎和自己梦里的赵栩重叠了起来。她才镇定下来的心神,被他一唤,又乱了起来。
九娘不自觉地又连退了两步,背后顶上了桃花树干,撞落花雨一片。那经年的老树干坑坑洼洼纵裂结痂,撞得她背心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