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年,她跟着那个夜闯禁中的男子离开这个地方,会是怎样?可她那时已经怀了六郎,她不能走,她不能连累哥哥。她甚至从来不知道有个男子会那样对自己。
她只记得他是邻家高老伯收的义子,她戴着帷帽出门买东西时,似乎总会遇到那个高大沉默的少年,她还在犹豫要不要道个万福,他就不见了。有时她家厨房外会多几捆劈得整整齐齐的柴,有时会多几袋炭,她总以为是哥哥备好的,甚至都不会多问哥哥一句。
他后来说是为了她才做了带御器械,他的确是因为探望她才被那人发觉的,才不得已杀死了那人。她不忍心,作证帮了他。今日因为他出了这样的祸事,她陈素恨不来。
外面忽地嘈杂起来。殿门外响起孙安春有些发抖的声音:“陛下!陛下!吴王殿下来报,瑶华宫走水,那位——那位不幸遇难!”
赵棣在外大哭起来:“爹爹!爹爹!五郎没用!火太大,没能救出姑母来!”虽然很快就灭了火,可是人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怎么救!
赵璟闭上眼,极力压制了一下,看向皱起眉头的高太后:“娘娘,你未雨绸缪,你胜券在握,你神通广大!只是你何必?何必这么狠?!怪不得阿毓这许多年一直东躲西藏!她在我眼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