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眼花,认不出来了。”
阮婆婆轻声喟叹道:“昔日宫中珑萃阁旧人,和你同岁,小时候总不肯喊你一声皇叔,你还在姨母面前告了我一状,害我手心吃了姨母五板子。你不记得了?”
定王霍地想站起身来,又重重跌回了椅中,须眉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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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巷苏府门前挤满了百姓。苏家既是丧事又是喜事,更何况还是赫赫有名的陈太初和当朝首相的侄女昭华郡主冥婚,好奇者甚众,不免悄悄向百家巷的街坊邻里打听原委。
邻里这两日原是热衷传播周家如何有情有义的,现在格外义愤填膺,周家怕自家的儿子做了郡马,得为郡主守孝三年,又不能科举入仕才临时退婚,一幕幕说得有板有眼仿佛亲眼所见,说到苏家如何把周家的聘礼扔出门来堆上车,更是绘声绘色,引来唏嘘一片,也有个把别有用心之人暗暗提及郡主死得蹊跷,周家恐怕情有可原,立刻被周遭人的唾沫喷了一脸。
“若是死得蹊跷,汴京陈太初会宁可冥婚也要把郡主变成陈家妇吗?那可是陈太初!那可是齐国公府!那可是陈青家的媳妇!呸!兀那汉子怕是周家请的泼皮吧!亏他溜得快!周家真是不要脸!”人群中一阵骚动。
也有人说郡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