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当年我八岁出宫,十六岁嫁给了陈留阮氏,自然就成了阮家的人。那时曹氏才做了三年皇后,大表哥已经疯了两年,二表哥刚被册立为皇太子,时不时还能偷偷溜出宫到翰林巷孟家和我们见见面。”她顿了顿,有些哽咽:“孟山定三兄弟的娘亲阮氏,是我夫君的姑母。孟山定和我夫君是姑表兄弟,原先同在表哥身边当差,因为我,自然也都成了我表哥的亲戚,和表哥也就更亲近了。”
赵栩屏息等着,托着腮的手掌变成了拳头。
“陈留阮氏?可是出过建安七子阮步兵的陈留阮氏一族?”定王站起身来,走近了阮婆婆,默默看了她片刻:“成宗驾崩时,侍卫亲军步军司副都指挥使阮思宗谋逆逼宫,他是——?”
阮婆婆无神的眼中落下滚滚热泪:“不错,他便是我郭珑梧的夫君!他要为我表哥和玉郎讨回公道,才和孟山定相约里应外合起事!只因孟二郎,才害得——”她提起几十年前的旧事,不免激动起来,连连喘气。
定王的背越发驼了。这件事他记得。孟二郎护驾有功,为救年幼的官家赵璟捐躯。孟三郎又为救孟二郎而死。最后孟山定临阵倒戈,诱阮思宗入福宁殿,生擒之,就是这样,宫中也血流成河,死伤近千人。孟山定虽然戴罪立功保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