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海的粗犷沙哑相比,敦达里此刻的声音里凝聚着让人心定的东西。似乎不论什么事,只要说出来给他听,他就都有办法去解决。
穆库什茫然地想,敦达里就是这样神奇的人,从他六岁来到木栅,五年来他无所不能地替她解决了许许多多数不清的烦恼。比起活泼好动的安达里,敦达里更像是个安静理智的兄长,虽然他其实比她还小两岁。
“敦达里……”话到嘴边,她突然情怯起来,她跑来询问他,是否代表自己其实很在意他对这件事的看法?她不清楚,有种懵懵懂懂的情感堵在她的胸口,疏导不出来,也令她无法纾解。
“是,奴才在。”
敦达里的笑容永远是那么体贴温柔,多一分觉得太过虚假,少一分觉得太过薄情。
“木槿喜欢党奇……”她终于艰涩地开口。
“嗯。”他没有任何惊讶或者质疑的表情,只是淡淡的,一如既往地作为一个忠实的聆听着。
“阿玛想和乌拉联姻,乌拉的首领贝勒向阿玛求了亲……木槿宁死不嫁。她真傻……婚姻这种事岂能由着自己的心意来?她真傻,是不是?且不说党奇喜不喜欢她,即便是喜欢的,两情相悦……那又如何?党奇今年二十一岁了,家中有妻有子,这样